晨读|师恩难忘
复旦留念新闻系创立90周年时,有张老照片吸引住了我的眼光。这张新闻系一部分老师学生与陈望道校领导的合照,在其中第三排左一这位俊朗的骨干教师,并不是我常常想起的张四维老先生么?!
(1952年七月,摄于复旦新闻报道馆前。自左至右:前座,舒宗侨、王昌孝、陈望道、朱振华;第二排,张允若、俞康成、曹孚;第三排,张四维、蒋孔阳、多家宏、曹亨闻、黄纯初;最终一排,陈望道校领导的报道员、杜云邨、周芷若恒。 材料照片)
照片摄于1952年七月,那时候我还没有出世。我和张先生各相往从,是在34年之后的1986年。那一年,把我入取为新闻系研究生,师从于林帆专家教授。
秋天新学期开学后的一天,国际要闻在职研究生班的一位同学们一件事滔滔不绝地说:“今日李老师在评析入校考卷时夸你呢,说有一道文言文标点符号汉语翻译题,唯有你把彼此之间的地方都答出来了。”她常说的李老师,便是张四维老先生,那道文言文题,则源于宋代邓牧的《名说》。
我是70届中学生,实际上只上升中小学6年级。1978年心存侥幸考大学,才刚开始好好读书。那一年新闻系的硕士研究生招收配额少,一个技术专业只招一名,多亏我还在“语文课与创作”这一份考卷上了了高分数,方被入取。虽然“驽马十驾,功在不舍”,可是要是没有张先生的擢拔,我这匹30岁的驽马,又怎样可以达到此功呢?
因此我特想见到张先生。每星期到系院去见老师张先生时,我都要到阅览室凝望一下,期待能在那里遇上张先生。但是张先生比较忙,除开讲课、带硕士研究生,还由于课讲得好,五角场的航空兵政治学院也来请他,半个学年过去,竟一直没遇上。同寝室的徐炯比我小十岁,相互却很投缘,他的老师便是张先生。第一学年快完毕时,张先生想再找一个硕士研究生帮助阅判空政学生的期终试卷,徐炯就强烈推荐了我。
第一次见面,我一些紧凑。老先生高高地身高,面容清癯,眼光深遂,“望之宛然,即之也温”,三言两语,就用亲近驱走了我的腼腆。
50后能读大学的,非常少;从而读研的,更少;可是我,因为张先生的五齿,完成了到清华学习培训进修的理想,并且入校以后,能和授业徒弟一样登堂入室,亲承謦欬,何其的好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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