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疫中的生活(53)｜当时只道是寻常

年初六，一早醒来，把昨日做烧麦剩余的白糯米糕挖到，分为几一小块，搓圆，铺平，一边压一边回忆“爷爷做的糍粑，是压得松松垮垮的，還是紧致的？”

爷爷做的油炸白江米糍粑，刺啦冒油地起锅，蘸一点白砂糖，又甜又润，就是我自小最喜欢吃的早饭之一，我觉得自身传奇，让娃们也尝一尝。

锅中热好，糍粑滑进去，罩衣裤兜的电话通了，我一手拿勺，一手接通，是父亲：“闺女，爷爷凌晨三点离开了。”心血管像挨打了一枪，炒勺一丢，关掉火，走入卧房，刚开始痛哭。

年初八，送爷爷最终一程。一个难题一直在我脑海中里回旋：一个活了96年的老年人，在这个全世界留有的印痕在一夜之间基本上就被彻底抹除，那麼，人生意义究竟是什么？

是他做的糍粑，是它用特有的长兴乡味喊自己的名字，是每一次我回家，大晴天他坐着街口一边日晒一边我等，阴雨天他从窗边站立起来，用繁花落尽干躁的手，握住我的手说：小孙女，你回来啦……

是他拐棍上长时间挂着的二只小老鼠玩偶，一只金黄，一只由鲜红色印花布拼出，每一次回家，他都是解出来递到榕手上，榕笑着盘玩，他拄着拐杖笑着看榕……

是松回家，他想和松挥手，松往后面缩，他从容不迫从自身的零食陶罐里取出大数字曲奇饼干递过去，松马上热情如火，我还在周围笑：姜還是老的辣……

就是我孕期的情况下，他拉着我手说：给你声响了还要尽早上医院门诊，我前几天看过报刊，有一个孕妈妈在公共汽车上启动了……

哦，是这种记忆力的精彩片段，要我舍不得，由于始终不可以重现。因此，也许人生意义是和最爱的人多造就一些相互追忆，一些让她们忘不掉的追忆。

这一年，由于病疫情越来越很不寻常，一切平时都已不那麼“茫然无措”。

想喝一杯星巴克咖啡，外卖送餐App软件开启五六次，最后還是撤销。

连阴雨后第一次转晴，带孩子外出短暂性给花浇水，在大面积的空闲地上骑一会儿儿童滑板车。小朋友们在防护口罩里兴奋得大吼大叫，我心却惴惴，警醒着每一个不佩戴口罩从她们身旁历经的过路人。

盆友说：如今见到一根树技都感觉眉目清秀。

我是，给花浇水空隙围住便便的结香仔细地，惦记着：嫩芽已绽，春天到了，日子该修复了吧。

只能此时才搞清楚，全部平淡如水的日子，实际上都难能可贵，仅仅 人们太过把它当做“理所当然”。

想念端着一杯奶茶，边走边喝的日子。

想念小孩在前面骑自行车，我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，停住而言“跑不起啦”，被松爸段子。

想念一切平平淡淡、无趣、不在乎，或是想逃出的一瞬间。

窝在家里，做了许多 一顿饭，每天早上定闹钟买水果，费尽心思一切办法变着花式瞎折腾吃的。给娃做了吐司面包、烤了烤羊排，诸多之前由于“没时间”而不能满足的执念。

全家人一起桌游游戏，看电视剧，家务劳动。二年级的松每日清除猫厕所，还学会了彻底单独地荷包蛋，每天早上人们坐着桌上等吃就行。

一本接一当地去看书，做了许多 手记。

因病疫情抑郁、心烦的情绪一点也没少，但却常常禁不住想，这被“弄乱”的暑假，也许才算是衣食住行原本该有的模样。

人们习惯将开心向对境，去全国各地玩，吃升级奇肥嫩的食材，买新衣服新玩具，务求每一天都过得“多种多样”，满满登登，高效率十足，回绝无趣与平平淡淡。实际上，一家人在一起，剥去外部的五光十色，把眼光下注在相互与生活之中，安安稳稳煮饭，用餐，过日子。

这一新年暑假的丧失与得到，就是说之上，更爱惜“不同寻常”，更明白要运营好“平时”，再追求“诗与远方”。（蒋璐）